天水压星河

脾气极好,天雷滚蛋

【启红】雪解月红(23)

典狱司为前世,这里为转世

军官X明星

特别ooc!

好困……错别字起来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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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前脚刚刚把陈樱小顾送到,后脚就收到了二月红的短信,让他去公寓一趟。

小王看了短信也没多想,觉得二爷可能让自己把车送过去,打了把方向盘就掉头上路了。

车里的暖气吹得小王有点儿瞌睡,看了眼表,小王才发现已经十一点了。

到公寓的路程不长不短刚刚好十五分钟,小王走进电梯时也不到十一点半。

一出电梯门,小王就看见二月红靠在楼梯口抽烟。

楼道里的声控灯没有亮,小王只看见一个黄澄澄的光点儿,斜着向上蔓延。
 看不清二月红的脸,小王心下一惊,一步向前夺走了二月红手中的烟,摁灭在墙上。

这么一闹,楼道里的声控灯骤然点亮。

小王这才看清了二月红的脸。

淡漠,疏离,就好像传说中雪山之巅上孤寂而绝艳的白花,在花期过后濒临枯萎的样子。

对于小王的举动,二月红没什么反应。

“二爷,您老人家又在整哪一出?鼻烟用没了吗?我明天去给你买。”

“二爷,你……”

小王的声音突然被卡住了一般,过了良久才又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

“二爷…你的额头…”

红色的血迹已经干枯在了二月红的眉骨,眼睑,脸颊上,像是一条弯曲的纹身,有着异样的颓废和美感。

“把他带走。别让我看见。”

二月红的嗓子被烟熏的有些沙哑,吐字都不太清晰了。

小王这才发现公寓的门并没有关上,向里面走了几步,就看见了倒在地毯上的张启山。

“二爷…佛爷他…”

“把他带走!”二月红突然暴怒一般,一拳锤在了旁边的门上,门撞击在墙上的回音吵的整个楼道都在聒噪。

小王从来没见过二月红如此愤怒。

他被惊住了,不敢多说,三下五除二的把张启山扶了起来,半扶着张启山向门外走去。

走出公寓,二月红转身进了公寓,重重的关上了门。

小王扶额,托着张启山的身子吃力的去摁电梯按钮,一下没扶好,差点儿摔倒,小王急忙去扶,狼狈不堪中,小王碰到了张启山的头,发现烧的滚烫。

勉勉强强把张启山塞到车里,小王坐在驾驶位上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是不是应该告诉二爷,今天他在片场看到张启山了。

他当时还惊奇,拉着张启山就想往化妆间跑,却被制止,佛爷还让他别给二爷说自己来片场了,自己就是当个群演凑凑数,远远的看看二爷就好。

他回化妆间的路上还碰到了正在聊天的几个群演,说是早上五点钟就起来了,没想到还是没抢到能看到二爷的位置,几个小姑娘嘴翘的老高,都能挂好几个油瓶子了。

也不知道佛爷是几点到的……

小王叹了口气,启动了车向佛爷的公寓开去,他去过一次路还是能记得的。

开车的同时,小王还打电话联系了一个医生朋友,给了他张启山公寓的地址。

张启山脑海中最后一幕,就是二月红在一旁浅笑看着小顾。

二月红走出化妆间时,他觉得自己心脏都骤停了。

二爷回来了。

是那个站在台上,技压群伶的戏皇二月红,也是那个在牢笼里,闭着眼睛唱思凡的囚犯二月红,更是那个九门之中,人人敬畏的红官二月红。

是他的,二月红。

指尖上的那一抹红海棠,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是他张启山最对不住的人。

是他张启山挚爱之人。

他终于回来了。

他庆幸于自己一夜没睡,来的早才有了这样一个位置,一个他看到见二月红,二月红看不到他的位置。

他本觉得,这样就够了。

他从不是贪心的人,权利,金钱,他一向不在乎,在此之前,他是个没有弱点的人。

可唯独这一次,他失控了。

他坐回车里,疯了一般的打电话下命令。

当自己下属查到那个男孩儿周末进了二月红的公寓整整一天没有出来时。

他动了杀意。

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狰狞恐怖。

他想用自己腰间那把代表着正义权利的枪,一枪枪,一枪枪。

杀了那个男孩。

他想去质问,他想去把二月红摁在自己shenxia。

问他,自己不如一个小毛孩子哪一点儿。

身体里的暴怒因子在作祟,仿佛又回到了他张启山一手遮天的时候。

暴怒之下,他忘了,忘了自己的承诺,忘了自己的罪。

他无法冷静,那么久的寒风,那么多根没有燃尽的香烟,都无法使他冷静。

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怎么又成了这样。

他明明是来……

他明明只想看看他。

如果可以,他想告诉他,自己想他了。

可怎么又成了这样。

身上的苦痛,心里的懊悔。

最终使他重重的倒在了地板上。

错了……

目送着医生朋友远去,小王看这躺在床上的佛爷叹了口气。

床头柜上,放着他从佛爷身上摸出来的两把公寓门。

毫无疑问,其中一把是二爷放上去的。

点滴打完了,药也吃完了,折腾到两三点,小王看一切都安顿好了就准备离开,临走前出门他随意的一瞥,迫使他停下了脚步。

在门口的一堆杂物里面,赫然的摆着张启山视若珍宝的香囊。

小王心下一惊,这个香囊是自己当时捡了回来,想了想,交付了老板娘,不知道为什么又在佛爷手里。

出于好奇,小王走近看了看,顺手一拿,发现竟然轻飘飘的,似若无物。

……

二月红也没有睡。

他对着镜子,一点点的处理自己额头上的伤口。

酒精打湿的纸巾在伤口上轻蹭,一不小心就会让二月红眉头微微一皱。

一旁的手机突然亮起,小王发了一条消息。

“二爷,我把佛爷送到他家了。”

瞟了一眼,二月红没有回复,继续清理伤口。

伤口不大,两厘米左右,自己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哪儿碰的,抱怨都抱怨不来。

他甚至苦中作乐,多好啊,现在自己被弄伤,还可以及时处理。

想着想着,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精致好看的脸庞时。

掩面哭了。

他都记不清自己情绪第几次不受控制了。

张启山,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是不是等我尸首无存了,你才肯原谅我。

我不愿了,还不行吗。

我累了,我老了,我等不动了。

他上次这么绝望,还是在狱中。

上次不随他愿,这次也不随。

他从来都没有好好的活过,自己求也求了,闹也闹了,打也打了,到底怎么样他才能活着顺遂自己。

时至今日,他依然对着一切无能为力。

张启山到底是有多恨他。

才这么不肯饶了他。

他也恨自己。

自己真的是足够下贱了。

刚才他看到小王的消息,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想问,有没有带张启山去医院?

明明被人凌 辱了一辈子,到头来还在在意他的安危,自己真的是越来越软弱了。

哈,世界上不会有比他二月红更贱的人了。

二月红跪坐在浴室的地上,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

此时一旁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二爷……”

“我想你,该看看这个……”

小王发来了一张照片。

那个曾经装着异香骨灰的香囊里,现在里面装着一条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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